狐阡陌_薇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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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金】冤家路窄【R18,双逃婚,王室贵族瑞X富家少爷金

本来想换个风格写的……结果写着写着就打回原形了。。

王室贵族瑞X富家少爷金,两个人都不满包办婚姻于是逃了,结果遇上了对方23333333,一个比较欢脱的故事,无虐,甜,有私设有OOC

【冤家路窄】

[1]

“我不!”

 

听到父母长辈的宣告之后,金毫不在意形象地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一屋子的长辈们看见他这过激的反应,不约而同皱了皱眉,刻意掩饰过失似的清了下嗓子:“这件事是我们做主的,你不愿意也不行。”

 

“……”

 

他扫视了眼屋子内的所有人,一言不发地走向门口。

 

这一天里剩下的时间,金都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度过的,家里人远远地望着只以为他是一时没想明白接受不了,过个几天也就会想明白了,谁知直到夜深人静他人还处在睡梦中,黎明还未到来前,所有人都想不到,金早就已经整理好包袱翻窗爬墙逃了。

 

金回头看了眼身后渐渐缩小的华美房子,想起白天那些人说的话之后怒气又涌了上来,扭过头继续向前大迈步子走去。

 

开什么玩笑,他当然接受不了啊。

 

自由自在地生活了十五年,幻想着自己某天还能做出什么一番大事业大成就,结果突然家里人就告诉你你要结婚了,还是要和一个从未谋面不了解一星半点的王公贵族结婚。想拿他一个未来的家业继承人之一去跟王室勾结上关系,包办婚姻也不是那么太难令人接受,最最关键的是凭什么他要嫁给一个男人。

 

家里人脑子坏了,他可是很清醒。

 

初阳将夜晚大地的冰冷驱逐而去,温暖渐渐蒸腾了绿叶上的露珠,直至街市完全热闹起来,金已经从原来的城镇里逃到另外的城镇了。

 

说实话,从深夜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休息过,甚至连食物都没吃多少,为了轻松方便点包袱里装的一大半都是钱,食物反而没多少。一路上很怕家里人发现追过来,到了现在安全一些了,金终于忍受不住疲惫走进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店。

 

酒店内的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表演音乐歌舞的人站在舞台中央,柔和的灯光打照着却显得其他角落昏暗无比,台下的人拥挤地一直站到门口,反而连平时坐的桌子都找不到了。人群太多挡住了金的视线,他努力地找着空荡的地方向那边小碎步地挪过去。

 

这是一个并不算多大的小镇,很多建筑都明显落后于自己家的那个地方,兴许是今天酒店里少见的活动,周围的人觉得很新鲜大部分都跑来凑热闹,被夹在人海之中真的是寸步难行,出去的地方同样被再次拥进来的人围的无缝可去,金只好朝着角落处人还算少的地方步履维艰地挪过去,原本的背在臂腕上的胳膊被一点点的挤到了背后。

 

一只脚终于迈出人群的时候,他忽然被某个人撞的向旁边倾斜而去。

 

还在人群中拔不出来的另一脚死死的卡着,他差一些站不稳地倒在地上,慌忙间还好及时地扶住了墙壁不至于颜面尽失地摔下去。

 

是谁啊!?

 

他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被这么粗鲁无礼地对待过,回头看向那个走过自己身旁的人时目光里的不悦和厌恶丝毫不加掩饰,然而那个撞了自己的人只是和他对视了一眼,毫不在意地转过头走开了。

 

将另一只脚从人群中抽出来,金愤愤地咬了咬牙,但没办法,毕竟在决定逃走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是那个好吃好喝的富商少爷了,他也认命了。

 

呼了口气让自己心静下来,金伸手去摸一直挂在背后的沉甸甸的包袱,却没想到伸手过去是空荡荡的一片。

 

心里慌了一下,他睁开眼继续伸手去摸,转过身在地上仔仔细细的盯视了好几遍。

 

天啊,他的包袱丢了!

 

那里面装着的钱基本上是他好久的积蓄,在普通人的生活里少说也能安安稳稳地花两年,他还指望着靠这点钱能自己做出什么事来,现在完了,什么都没了。

 

惊慌无措的他想起刚才撞了自己的人,愤怒到极点的情绪让他几乎控制不了理智,冲开人群向着刚才那人去的地方而去。

 

美妙绝伦的表演接近尾声,一直安静欣赏的人群开始躁动,渐渐松散开来陆续离去。

 

 

[2]

那个金发少年已经站在角落很久了,并且时不时还很怨怼地看着他。

 

那副表情就像是自己欠了他很多年的债一样,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把钱还给我!”

 

大约半小时前,少年抓着他气势很凶地怒吼着,蓝眸睁得很大,格瑞总觉得那一刻他都要扑上来咬自己了,虽然那点气势真的在自己眼里实在不够看。

 

他当时蛮奇怪的,但过了几秒回想起这个少年似乎是不久前自己不小心撞到的那个人,在对方气愤的语无伦次的句子里得知,这个少年怕是因为自己撞了他所以认为偷了他的钱。

 

不过被拽着领子吼的感觉真的让他倍感厌恶和侵犯,于是格瑞很不爽的推开他。

 

后面的发展也就是司空见惯了,少年一口咬定他是偷钱的贼,他也平淡简短的否认自己没做这缺德的事,闹来闹去甚至还引来了过路人的注意,但其实他们都知道,就是闹得再大也没有人会真的来管一下。

 

找不到证据,金泄了气似的甩过身子走到一边去,懊恼地独自靠在墙角气的发抖。

 

格瑞将地图展开在桌子上,再次感觉到那股敌意的视线,抬起头去看着角落的少年,惊讶地发现他这次看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桌子上的点心。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很想吃那块糕点,果酱涂抹不均匀都流溢出来了,就只是随便要了点食物放着装装样子而已,不过看少年眸子里掩不住的那份对食物的渴望和期待,他改变了想法。

 

“想吃吗。”格瑞忽地对角落的金说道,金像是惊了一下愣在那儿眨着眼,迷茫地看着他。

 

“想吃的话就过来吧,我没打算吃这些东西。”在金之前乱七八糟控诉的话里也能知道他丢了多少钱,现在身无分文肯定什么都买不到。

 

在看到格瑞推过来的盘子后,金本来打算迈出去的脚倏地收了回去,高傲地抬起了些下颌执拗地扭过头。

 

这个人把自己当什么了?随随便便叫过去吃东西的路边乞丐吗?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接受别人施舍的东西,他又不缺……不对,现在已经没钱了。

 

格瑞疑惑地盯着他,见他一脸不甘愿的样子也索性不再搭理了,继续去看那张地图。

 

事实是,想起桌子上那些点心后他的饥饿感愈发强烈了。好想吃啊,真的好想吃。

 

最终,金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书上都说成功的人一开始无一不是受过苦累忍辱过的,那他接受一下别人的施舍也没什么,总不能饿死。这么想着的他总算迈出脚去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点心开始吞咽。

 

“……”抬眼瞄了一下那个看起来饿的不得了的人,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家在哪。”

 

“……?”金停了下来不解地望着他。

 

“我可以送你回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不、不用了。”

 

“那你怎么办,钱丢了还是一个人。”他将地图折了起来,“而且你这样的,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家。”毕竟这个少年的皮肤白嫩细致的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怎么看都是出身很好家境优渥的。

 

“那又怎么样?”谈到自己家的事情,金有些怨气未消的将点心狠狠地咬下一大块,“家人还不是要逼我和别人结婚,有什么意思,我才不回去呢。”

 

“逼你结婚?”这个话题突然引起了他的兴趣。

 

“对,和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结婚,没见过面。”

 

“……就因为这样?”还以为是什么特殊的理由,虽然听起来这理由也足够充分了,但格瑞还是皱了下眉。

 

“什么叫就因为这样。”金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痛点,将手里的点心放了回去坐直身体,“和一个王室的人结婚以后就没有自由了好不好,我可是有自己想做的事,说不定我以后的某一天就创造了传奇。”

 

“……那你加油。”

 

看他敷衍不相信的模样金也懒得去辩驳了,等他以后真的完成梦想了看他们还怎么说。

 

他对自己的实力可是相当的自信。

 

“对了,我叫金。”才想起来还没有交换过名字,金注意到了他身上的穿着和带着的东西,“你也不是这里的人吧。”

 

“嗯,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必须要和不认识的人结婚。”

 

“什么?”他眨眨眼,“那你也是逃出来的?”

 

格瑞默认着,继续低头去观察地图。

 

僵住了半晌,反射弧绕了世界一大圈的金突然对着格瑞的肩膀极其友好友善地拍了过去。

 

“没想到我们同病相怜啊!”这也太有缘了。

 

“……”

 

被这一拍弄地惊到的格瑞沉默着将地图翻了过去。

 

“既然这样我们不如一起逃吧,虽然不知道你会什么,不过我们一起肯定能做更多事出来,怎么样?”

 

“跟你一起创造传奇吗。”他半带讽刺地说着。

 

“没错!”忽然间有了精神的金站起来,“就是这样!”

 

“……”

 

格瑞抬起头不可思议似的望了他一眼,开始默默地收起地图。

 

“……?”金十分纳闷地看着对方将地图放回了包里,拿好包后起身走开。

 

“等等……喂——!”

 

 

[3]

从那天以后,他们彼此多了一个同行的伙伴。

 

虽然格瑞觉得金根本就是来敲诈的。

 

他站在金所谓找到的住处前沉吟良久,望见墙壁上那些经年累月的缝隙裂痕和门板上的深色凹坑,格瑞再次迟疑地迈出脚去。

 

“你不吃吗?”

 

多买来了一份还不错的晚餐,冒着热气的蛋糕被完整的放在盘子里,金吃掉了一半自己的之后才发觉格瑞根本没有动一下食物。

 

“……”他瞄了一眼盘子里烹饪劣质的食物,皱了下眉将视线移开,“你到底是怎么吃下去的。”

 

“嗯?”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后金笑了一下:“我觉得还没那么差啊。”

 

“……你还真行。”

 

“格瑞,你还是吃一点吧,明天还要继续走。”他将盘子推了过去想吸引他的注意,然而格瑞却只是站起来走去了木床边:“我先睡了。”

 

木床并不结实,他只是看着就能想到那上面的情况有多糟。

 

金看见了格瑞的这些反应,不耐地转过身去叹口气。格瑞比他想象的还要不适应简朴的生活,从他对饮食上的挑剔就能看出来。

 

这开始让金怀疑格瑞的出身环境了。

 

“还真是和那些人一样。”他自言自语地嘟哝了一句,继续在桌子上规划着今后的日程。

 

“你说什么。”

 

“说你,和王室的那些人一样。”虽然知道这样说不太好,但他到底是从小作为大户人家的少爷长大的,从不是那种畏畏缩缩的性格,所有不开心的和不愉快的都会选择说出来。

 

格瑞睁开眼,许久才继续问道:“王室的人怎么了。”

 

“他们都很讨厌,不过不是说你。”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不那么美好的回忆,他手上转着的笔被熟练的扣了回去,语调不自主地降了下去:“看不起人就是了。以前家里人带我去过宴会,主人是某个地位很高的伯爵,王公贵族很多,那时候我大概只有六岁吧,很想去拿桌子上的一个食物吃,当时旁边有其他的贵族也要去拿,因为这样就推倒了我。”

 

“六岁时候的事你还记着。”

 

“倒不是因为这个……主要是他们说,我家里只是个低级的商人,运气好所以赚了点钱能参加那种宴会,根本和他们不是一类人。”

 

“在那以后的很多次又接触了一些王室的人,大多都是这样的,很高傲很看不起人,最严重的是被我不小心碰到了还要嫌弃脏的拍拍衣服。反正,我是真的真的很讨厌。”

 

那怎么能说我和他们一样?

 

格瑞在心里腹诽着,想到他之前说过的那些话路捕捉到了关键词:“你家里是商人?”

 

“嗯,算是城里比较富有的吧。”

 

“还真是没看出来。”

 

“什么?”金扭过头对视着格瑞,见对方没有回话之后猜到了他的意思:“其实我自己也蛮……娇生惯养的。”

 

“……”

 

听他这么说,格瑞想起这些天他和自己对于艰苦生活的反应对比以后在心里翻了下白眼。

 

“你之前说过是要和王室的人结婚,这种机会很难得,很多人都想靠这个沾上关系。”说实在的,他一直不太明白金为什么要逃,因为不管从利益还是各方面来说,这都是绝佳的好机会,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拒绝。

 

“结婚以后我就什么都干不了了啊,”金在纸上勾勾画画着,炫耀似的说着:“我才不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呢。”

 

“……”

 

格瑞睁大眼,“男人?”

 

“对,是不是很惊讶?而且还听说武术很强。”

 

“……”

 

“怎么了?”半晌都没听到对方的回答,金转过头去看到在床上突然愣住的格瑞,不解地蹙起眉。

 

“我先睡了。”

 

他挪开视线躺到了不太结实的床上,强行断掉了两人的话题。

 

 

[4]

金在不久之后结束了规划,可能是白天赶路太累了,重重躺到了床上和格瑞背对着背,不结实的木床咯吱咯吱地摇了几声。

 

刺耳的声音让格瑞不满地皱了下眉。

 

“格瑞,你睡了吗。”金回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思考了许久以后终于决定问出来。

 

“没有。”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到底是为什么要逃的,而且我自己的经历都告诉你了。”从这些天的相处来看,格瑞对物质上的细节挑剔是真的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通常这样的挑剔正好能反应出格瑞的眼见能力真的比他还要厉害好多好多。

 

“……我家里和你家差不多。”

 

“也是商人吗?”

 

“算是吧。”良久,他又补上了一句:“我不太喜欢要和我结婚的那个人,就这样。”

 

“那也比我好啊。”金打趣地笑了一下,“其实我一直很羡慕游侠旅客那样的人,他们想去哪就去哪,感觉好自由,不如我们也这样?”

 

“那钱呢。”

 

“这个不担心,有我在。”说到自己梦想里无忧无虑的生活了,金脑子里瞬间就有了那些画面,像是漫天大雪覆盖的雪山,或者是少有人造访的密林深处,站在悬崖上俯瞰熙熙攘攘的城镇分布,逍遥自在快乐的不得了,一想起这些他兴奋的从床上翻过身去,动作大的将木床摇的更厉害了:“格瑞,难道你不想吗?”

 

“想。”几乎是没怎么思索,他很快的回答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又一次毫无轻重的翻身,木床再次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格瑞再次蹙起眉,“你轻点,床要塌了。”

 

“不会的不会的,晚安啦。”

 

叹了口气,终于能安静休息的格瑞闭上眼打算好好休养精神。

 

 

[5]

深夜,房间内传来一声巨响。

 

“……”

 

“……”

 

“怎么回事?”

 

“床……好像塌了……”

 

“……”

 

 

[6]

平时的开支一般都是由金来管理的,虽然很多时候还是格瑞做主。

 

这一切都要功归于那晚的塌床事件,但是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格瑞。

 

那件事是发生在几天之前的,金为了探路跑到人少的街道上去碰见带着刀的劫匪强盗,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应对那么多人,最终还是格瑞来解了围救下自己。

 

不过结果是,格瑞自己手臂上挨了一刀,流了不少的血。从那天起金就知道了,格瑞对于武术似乎一丁点都没接触过。

 

出于愧疚,金几乎主动包揽了所有的事,带饭换药之类的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来,格瑞很明显能看得出他的疲倦和劳累,每次告诉他不必这么忙时金总是推着说自己能行。

 

可这一点都不好,真的。

 

因为格瑞觉得自己被金当成了那个“应该照顾的人”,就像是兄长照顾兄弟一样的那种,第一次被这种态度对待,格瑞好几次都差点要忍不住不快的情绪,然而看着金这样单纯的好意也只好忍下去了。

 

是的,金真的很单纯,是那种盲目相信身边人的类型。

 

甚至单纯到看不出自己是装的。

 

对于他的梦想,格瑞一直以为金只是在做着异想天开的事情而已,但从他每日每夜仔细规划的行程中看出来,他真的是低估他了。金对于想做的事真的有种超乎常人的执着。

 

他们的第一站是诗人时常吟诵的古代城镇,在这之后是安静舒适的田园,在阳光不那么明烈的时候,金选择了坐在绿草如茵的山丘上观望远处的牧羊人与羊群。

 

“你没见过羊群?”金如同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及时忍住了。

 

“差不多。”

 

可能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画面,牧羊人在纯白如云雪的绵羊间游走,嫩绿的草地间像是被点缀上了团团的白雪,但是格瑞从没有注意过,即使是远远的瞥见了也不会多去留意。

 

格瑞跟着他一起坐到山丘上,看着收敛了光芒的夕阳缓缓移向山边。

 

“格瑞,要是我能住在这里就好了。”

 

“你又不是羊。”

 

“我是牧羊人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

 

 

[7]

信息传达过来时,金早已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睡过去了。格瑞看见门口骑着马的人,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继续在外面停留。

 

他必须得回去了,回到那个没有自由的地方。

 

格瑞从小就觉得,他的人生从不是为自己而活。

 

出生的时候,他拥有其他人羡慕的一切荣华富贵,用不尽花不完的金银珠宝,看不够的奇珍异物,得到的是世上最好的。可同样的,他得到了这些别人羡慕的物质,也同时失去了自己的自由。

 

所有出生在王室拥有最高血统的人,从出生起就被迫接受应有的教育与他人比试,不知道自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也不知道在那种环境下自己的结局到底是什么,可与其说没有力气挣脱枷锁,倒不如说是他不想挣脱。

 

挣脱了又怎么样,他能做什么?除了接受父母长辈和国王给的命令和要求,他人生的轨迹早就被别人拿捏好了,生活充满了条条框框,身边充斥着明争暗斗,甚至到了最后,长辈安排给他的命运和结局竟然是这么惊为天人。

 

好端端的,为什么他要和一个男人结婚!?

 

格瑞觉得自己父母脑壳摔坏了,这还是他有史以来初次这么认为的。其实这种突然而来的婚姻很常见,可男性和女性不一样,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棘手复杂,其实说白了他就是没做好和一个男性结婚的准备,鬼使神差地,格瑞就这么偷偷跑出来散心了。虽然在他父母眼里这个散心和离家出逃的性质差不多。

 

他当然不是真的打算逃,出身王室从小就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什么样的责任和义务,格瑞最初开始就是想在外面一人冷静一下等抵触心理没那么严重了再回去,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这一次独自出来会碰到要和自己结婚的人,而且对方还是真的打算逃婚。那天金说起自己经历的时候格瑞就确定了,这个少年绝对是那个即将和他结婚的人。

 

格瑞将剩下的钱放到了金的包袱里,那些足够他用很久了,至于最后金肯定会被他家里的人抓回去。

 

门口传来一阵细碎的马蹄声,等待的人似乎是有点不耐烦了的催促他,格瑞望了一眼还在好梦的人帮他盖好了被子,轻步走出门去。

 

十七年来唯一一次短暂的自由就这么结束了,但是他觉得,今后绝对会得到比自由更珍贵的东西。

 

 

[8]

金决定回到家里。

 

他不是打算回去真的和一个男人结婚,而是想打探格瑞的消息。

 

格瑞从那天早上之后就消失了,仿佛人间蒸发一般,金寻找了很久的踪迹完全都是无用功,格瑞不会打架,甚至身上连一点钱都没有带,他很担心这个同行的伙伴会出些什么事,只好回家先靠着别人偷偷的打听一下顺带跟家里人多要点钱,等目的达到了再继续出逃。

 

然而当他打算同样从窗户出去翻墙而逃时,那扇窗户早就被木板之类的钉死了。

 

“还想逃?”秋眯起眼微笑着,看着他背着包袱一脸茫然的模样。

 

“我……我不是,姐姐,我只是想开个窗户。”

 

“别想骗我。”秋收起笑容:“金,这次你别再想逃,好好的在家待着。”

 

看着被关上的门,金绝望的凝视着那扇被钉住的窗户,愤怒地扔掉身上的包袱倒在床上。

 

他真的是脑袋不对劲了才会回家。

 

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还有那些终于能完成的梦想,都亲手被他毁掉了。

 

但是同样的,他再也没有得知关于格瑞的任何消息,只能一点点的看着时间流逝,直到结婚的那天到来。

 

至于那天他看清了自己未婚夫的面容之后,金差点当场晕厥。

 

 

 

[9]

繁复冗杂的礼仪和仪式都结束之后,金终于和那个自己担心了好久的人独自在房间里相处。

 

格瑞站在门边,金坐在房间的另一边,空气中飘散着沉寂冷漠,但气氛却犹如硝烟战场般一点即燃。

 

金最终忍不住心底猛蹿的怒火拿起桌上的杯子朝着门边的人狠狠砸去,格瑞迅速地闪躲开,杯子撞碎在墙上,碎瓷溅落。

 

潜伏着的焰火瞬间燃起。

 

【这段看评论】

 

 

[10]

第二天,当所有人都等不到格瑞和金之后去了屋内寻找,惊讶的发现两个人都失踪了。

 

“格瑞……这样真的好吗?”他回头望了一眼窗外那些跑来跑去的人,很明显是在找自己的。

 

“跟他们说我们想出来玩,这没什么不行。”

 

金困惑地望着他,格瑞没有解释什么低下头去继续看手上的书。

 

“你的意思是……”忽然想明白了的金眨着眼。

 

“对。”格瑞合起书。

 

至于几个月后众人终于在很远很远的古城镇找到这两个“出逃”的人,就是以后的事了。

 

【Fin】

 

问我结婚以后能干什么?度蜜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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